起起落落起起落

【纬钧】为你而唱（鼓浪屿）

BE。

文大概率不对题，原谅一个起名废……

鼓浪屿设定。

传说向+钢琴（钢琴师周x游客齐）

 

 

 

 

01

 

 

 

年轻的钢琴师正坐在窗前的白色钢琴前，细长的、天生为弹钢琴而生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，黑键与白键交织发出的美妙的声音，为鼓浪屿新一届海上钢琴师大赛献上隆重的开幕。

 

钢琴师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只会吹嘘，甚至连听都不听就直接鼓掌的观众，内心感到无端的沧桑——他看得出配合，也看得出敷衍。

 

老主持人看着面前这位年少有为的钢琴师，本想照着自己的想法说两句赞美，却被监场的设计人用一个眼神暗示了回去，只得照着台本用华丽不实的词藻夸了两句。

 

钢琴师连听都没听，对这些满嘴浮夸的人彻底失望了。

 

这海上钢琴师大赛真的一年不如一年了，连主持人都不行了。

 

在主持人吹嘘完后，他像之前一样提前离场，一个人到琴房去了。

 

这艘船似乎还有一个月就要到达目的地了，船上的人越来越少。

“希望他们都平安回家了吧。”钢琴师默默祈祷着。

 

 

 

曼妙的钢琴乐从屋里穿出去，在没有障碍的封闭空间里，听起来更加立体，就像惊心动魄的合奏一样，即使立刻停下也是余音绕梁，三日不绝。

 

“弹得真好！”一句钢琴师从未听过的赞美从敞开的窗户外面传了出来。

 

不知道什么时候，窗外站了一位少年，正探头探脑地向这边张望。钢琴师从未接受过这样的赞美，一时间说谢谢也不对，不理也不对，便犹豫在了原地。

 

对方却很自来熟地说：“你刚才弹得好好听啊！你是鼓浪屿上的海上钢琴师吗？”

 

“不是。”空了一会儿，钢琴师觉得自己说的太少，又加了一句，“我不是海上钢琴师。”

 

他刚说完，对方又开始说：“我去的晚，没有看到开幕式，但是所谓十强的曲子我听了，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，我觉得你比他们弹得好听多了。”

 

对方主动自我介绍说：“你好，我叫小齐齐思钧，是来应聘海上钢琴师主持人的。”

 

“哦。”钢琴师觉得自己也应该自我介绍一下，“Jacky Z，周峻纬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02

 

 

 

齐思钧后来说了很多，周峻纬只记住了一点。

 

 

 

他说他最喜欢的电影是《海上钢琴师》，他想知道现实中的海上钢琴师是什么样子的，所以来到了鼓浪屿。

 

多年的从业经验告诉周峻纬，眼前这个人撒谎了。他觉得对方来这里不可能这么简单——或者说还有别的原因。

 

但周峻纬依然接上了话题：“那你可要失望了。这比赛选出来的海上钢琴师根本不是真正的钢琴师。刚开始的几届还挺不错，最出名的就是MG93年的那一届。”

 

“后来一年不如一年，参与者一部分对钢琴没有什么兴趣，只是试图捞个名头与称号，让自己的学业或者事业更顺畅；还有一部分可能喜欢，对自己的实力认识不清楚，没有经过训练，也不是天才，弹成什么样也可想而知了。

 

“到了现在，也只是风声大雨点小，结果也是卒子里拔将军，一代不如一代了，选出来的也都徒有虚名了。”

 

他说这话的时候，也把自己给算了进去，脸上流露出的不屑十分明显。

 

齐思钧听到，也愤愤不平地说：“这怎么配叫海上钢琴师呢！”

 

“嗯，”周峻纬也知道这个结果，“从我有记忆开始，我就在船上。”他觉得这话有些莫名其妙，又补了一句：“所以知道这么多。”

 

齐思钧听到这话，立刻兴奋起来：“你看你，钢琴弹得这么好，又从小在船上长大，为什么你不去参加海上钢琴师的比赛呢？”

 

“我吗？”

 

“对啊！”

周峻纬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参加这些人的比赛，在这儿之前，他以为这是一个BUG，自己作为NPC就应该顺着时间线走——直觉告诉他，他不应该去参加比赛。

 

现在，因为齐思钧的存在，他突然想去试一试这个比赛。

 

“难不成还会出人命？”他一边想，一边半开玩笑地说，“行啊，我明年去试试，到时候我等着你当主持人。”

 

没想到对方答应了。

 

周峻纬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听到了赞美还是因为对方的热情，他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。

 

他从未如此盼望过明年，他希望转眼就是第二年。

 

尽管他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更好，但他相信有奇迹在，一定是很美好的一天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03

 

 

 

齐思钧参加了今年的主持，他说要提前练习一下，不能在明年拖后腿。

 

周峻纬道也没说什么，任由着他去了。

 

只是下岗的老主持人发现，这个一向不屑于和他们这些“凡人”打交道的钢琴师Jacky Z却来的越来越勤快，几乎是每一场比赛都在场，但仔细看就会发现——

 

他哪是来看比赛的！

 

 

 

周峻纬不知道暗恋是不是也会让人智商下降，他的大脑仿佛控制不住腿，每当大脑想让自己离齐思钧远一点的时候，腿却不由自主地跑到现场——

 

于是周峻纬发现自己跑的更勤快了。

 

 

 

对此，齐思钧也很纳闷，他便在自己的私心情况下没有管——

 

于是齐思钧发现自己也跑的更勤快了。

 

在齐思钧和周峻纬的联合勤奋下，其他人实力演绎了什么叫“万丈高楼平地起，成功只能靠自己”。

 

铺天盖地的流言传来，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一分，而等流言平息过后，留下的只剩十分的真情实意和往后余生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04

 

 

 

“叮咚！”

“老齐，你手机响了。”周峻纬头也不抬地喊道。

 

“帮我看看是谁！”齐思钧隔着门板喊回去。

 

周峻纬终于抬起头，盯着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三秒，“没什么，垃圾信息。”

 

“那下次小心点，多大的人了，还一惊一乍的。”

 

等到那边只剩水声时，周峻纬再次抬头去看那条信息：

 

糖九洲：30天过去一半。

糖九洲：你什么时候回来？

 

 

 

“30天”和“回来”让周峻纬直接联想到那个传说——30天，回去，鼓浪屿……

 

还有齐思钧当初说来鼓浪屿那个模棱两可的原因。

 

他一直以为齐思钧是这个世界的NPC，所以一直对他的出现感兴趣——

 

但现在看，什么都解释通了。

 

三十天，只有三十天，三十天之后，要么齐思钧会忘记一切，要么就会离他而去。

 

他悄悄走的门前，隔着门板缓缓问道：“老齐，你会离开我吗？”

 

齐思钧每安静一会儿，周峻纬觉得自己的心就越沉。

 

“不会。”过了一会儿，齐思钧坚定地说。

 

周峻纬知道他没有撒谎，但莫名来了一阵心慌——他想和齐思钧永远在一起，却又惧怕那个传说。

 

“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？”对面的齐思钧带了一丝慌张，但被他竭力压下去了。然而对于擅长捕捉情绪的周峻纬而言，这点淡定就像是用力过猛一样。

 

可周峻纬只是声音沾了一些委屈，“刚才看了一本小说，男女主人公最后分开了，所以才想知道。”

 

齐思钧不知道此刻周峻纬的表情——冰冷又复杂，仿佛所有情感混杂在一起，又仿佛什么都没有。

 

“都多大了，还这么多愁善感。”齐思钧轻叹一声，信了。

 

周峻纬松了一口气，又立刻提心吊胆起来——他知道齐思钧已经在这个世界沉沦了。

 

 

 

MG93年的鼓浪屿之所以出名，不仅是因为钢琴师们的出彩，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产生了蝴蝶效应——有超过三十天的人，也有被挽救了的人。

 

周峻纬想永远和齐思钧在一起，但不想让齐思钧成为MG93年的复制品。

 

他只能……他不敢再往下想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05

 

 

在周峻纬的印象里，他和齐思钧并没有一张真正意义上的合照，唯一一张有两个人的照片还是在“海上钢琴师”谢幕时所有人的合照，齐思钧作为主持，周峻纬作为开幕式表演，两个人自然要给钢琴师们让路——周峻纬在最左侧，齐思钧在最右侧。

 

那一年的海上钢琴师举着奖杯，咧着嘴哈哈笑地站在中间，其他参赛者虽心有不满，却也是“表面笑嘻嘻，心里哭唧唧”地顶着一副笑脸，把“我被得罪了，但我依然很开心”前半句按在心里，只留下后半句。

 

只有周峻纬和齐思钧不一样。

 

齐思钧一脸阴郁站在一旁，作为主持人他堪堪管理住了表情；而周峻纬直接把“我不高兴”写在了脸上，黑着脸把排位置的老主持人吐槽了一遍。

 

周峻纬觉得这不是一张完美的合照。

 

“好想拍一张照片……”周峻纬盯着快要见底的倒计时想。

 

 

 

“老齐，要出去拍照吗？”

 

正在玩手机的齐思钧愣了愣，带着挪揄说：“呦，今天舍得出门了？”

 

“嗐，这不天气好，春光明媚，不去采景多可惜啊。”

 

齐思钧思考了一会儿，觉得他家这位瞎扯的有道理，便放弃了冲浪，出门了。

 

“感谢太阳公公。”周峻纬在心里默默地说。

 

 

 

两位生活丰富的网瘾少年很快就没了刚才的热情，周峻纬有些后悔提出这个决定，他一方面要不留痕迹地在合照上周旋，另一方面又不能让齐思钧起疑心。

 

周峻纬：“我觉得我毕生的热情都用在了你身上。”

 

……是吗。齐思钧记得对方冲浪时可没有这么颓废。

 

 

 

总有一方是会从天平上掉下来的。

 

那是一张怎样的合影呢——

唯美的，浪漫的，优雅的……似乎一切美好的词都可以形容。

 

然而……两位直男拍照打破了所有情侣照的诠释和形容——

 

这张照片不知道是因为曝光过度还是他俩中的一个得了帕金森，用齐思钧的话就是：

“白瞎了明媚春光和顶配颜值。”他忍不住吐槽道，“我感觉你把我拍成了杀马特。”

 

但周峻纬依然很高兴，起码他有一个证明齐思钧存在的证据，这是他们的第一张合影，没有别人的参与，也没有“你欠我两百万”的深仇大恨，他们眼中只有彼此，别再无他。

 

周峻纬就像弹钢琴一样认真地提出要在照片后面写一句话，齐思钧无语片刻，不知道自己男朋友今天为什么如此粘人，便答应了。

 

 

 

-“杀马特”喜欢钢琴师。

-做你一个人的海上钢琴师。

 

 

 

他们心照不宣地交换了照片，背对着天光，都希望时间可以停下——

这样就不会到明天了。

 

周峻纬还记得今天齐思钧手机上的消息：

 

糖九洲：明天就是第三十天了，你不会不回来了吧……

 

恩。

 

一个简短的字让周峻纬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，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，可以让齐思钧留在这里，但他知道，鼓浪屿的传说没有这么简单，它就像是过了期的水果，越吃越苦。

 

齐思钧既然如此相信他，那他就不应该让齐思钧对这个世界失望。

 

违背常理的鼓浪屿世界难得下了一场雨，大雨倾盆而下，马上要将没有回家的人淹没。

 

大雨仿佛淹没了世界，划开了时间，落在天平的一端，打破了原有的安好，给人间之外的相交画上了休止符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06

 

 

刀子挥下的一瞬间，周峻纬心里是什么感受？

 

他不知道，他只记得当时场景一片猩红，他不敢睁眼，不敢面对现实。但他知道，鼓浪屿不是馈赠，而是迷失。三十天后在现实中的抹杀，在照片中的遗忘。

 

就像“所有上帝馈赠的礼物，都在暗中标注了价格”一样。

 

齐思钧会忘记一切事，就像从未来过，然后某一天，他的记忆会被劈开，成一道泾渭分明的线，他可能会和周峻纬永远在一起，但他再也不会记得有“周峻纬”这个人。

 

如果这样，周峻纬宁可自己留下。

 

 

 

周峻纬脑子里闪过很多，最后只留下一句：

他记得一位前辈对他说：“钢琴师的手是不能沾血的。”

“无论如何都不可以。”

 

 

 

“那我现在不配再弹钢琴了吧。”那双天生为弹钢琴而是的手仿佛瘫痪了一样，周峻纬躺在齐思钧旁边，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想，“对不起，老齐，不能再做你的海上钢琴师了。”

 

 

周峻纬恍惚回到了比赛第一天，当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奇迹，他想，虽然那个奇迹很吵，很闹，也很可爱。

 

他看着那张照片，想着某一天自己也可以去一趟鼓浪屿，去找他的老齐，找他一生的奇迹，亲口说一声对不起。这张照片将会成为他来过的足迹。

 

不知道老齐能不能认出自己的字……

 

依旧是那首熟悉的歌，带着他来，带着他走——

 

“感谢命运的奇迹，引我来遇见你。

你是我生命最美奇迹……” *

 

 

 

恍惚中，有人轻叹：

传说和现实本不应该相交。

就像NPC和玩家不会有结果一样。

最后只会入目疮痍，伤人伤己。

 

 

 

Although I will lose myself，I still choose to love you·.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番外

 

 

 

刚出来的时候，齐思钧是绝望的，路上遇到姓周的都要看很久，企图从完全不一样的五官中辨别出那个人“伪装”的痕迹；听到有人弹钢琴便会愣着听上几秒，然后神色崩溃地说：

 

“这不是他。”

 

其间唐九洲过去看过他两次，不知道自己那个没有艺术细胞哥哥为什么突然对钢琴这么感兴趣，每次过去，齐思钧不是在听着一段钢琴曲发呆，就是盯着照片在发呆。每当唐九洲想去看一看这张照片，齐思钧就像怕他偷走一样立刻收起来；唐九洲听着钢琴曲里面几句模糊的歌词——感谢命运的奇迹，引我来遇见你。

他试着复盘那段钢琴曲，搜索那段歌词，但无论他在一旁听多少遍，甚至录下来，也找不到那种感觉。

 

唐九洲不知道齐思钧这消失的三十天去了哪儿，见了谁，干了什么。

 

 

 

过了将近十几天，齐思钧似乎好了一点，但唐九洲看到他搜索过什么，然后抱着头痛哭起来。等到唐九洲看到电脑上的搜索记录：“如果NPC非正常死亡，世界还会正常运行吗？”答案是清一色的“不会”。

 

接着，唐九洲听见齐思钧说：

“我唯一的机会没有了……”

 

 

 

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齐思钧，印象里齐思钧永远都是一张笑脸，无忧无虑，乐观快乐积极向上，简直是正能量的代名词，现在却是崩溃的，被逼到绝境的，无处可逃的。他脸上没有了笑容，整个人发呆的比例大幅度上升，也比以往更加敏感。

 

但他依旧没有愤怒，也没有给任何人倾诉什么，就像怕把自己的负能量传染给别人。

 

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，每天把没有人相信的鼓浪屿的故事捣烂埋在心里，开出一朵向阳而生却被阳光烤糊的未生已死的花，扎根在心上，汲取养分，却永远不会重生。

 

 

 

唐九洲束手无策，只能任由着齐思钧发呆，后来，齐思钧突然高兴地冲他说：“九洲，他回来了。我能感受得到，他回来了！”

 

唐九洲不知道这个“他”是谁，他难得见齐思钧高兴一次，于是符合到：“是啊，他回来了。”

 

“他从鼓浪屿上出来了！”齐思钧留下了这么一句，便又去发呆了。唐九洲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——“鼓浪屿”

 

 

 

他从齐思钧的搜索记录上找到了一个需要认证的网站。

 

显然，齐思钧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证过这个网站，他也经常浏览这个网站。

 

唐九洲手一滑，正巧点进去了。

 

《鼓浪屿传说大事记表》

入目便是一个交流性论坛，很多人在这里面评论过：

 

Captain H：MG93年，最盛大的海上钢琴师比赛召开，选手除甄会弹外均为玩家，NPC甄会弹死亡，张二副经查案为凶手。白谱中鸡爪粉，耳帝papala查出重病。

次日老年撒金刚和何船长死亡。蒲水手成为新任船长，世界继续。

 

甄是大：MG93年底，玩家蒲熠星恢复记忆，告别鼓浪屿和蒲水手，与玩家郭文韬离开，船毁。

 

……一条条玄乎的历史，让唐九洲感到不明白，他继续往下翻：

 

不知名玩家：MG1904年，新任NPC钢琴师Jacky Z出生。

MG1927年，Jacky Z作为开幕式表演出现在历年比赛中。

MG1932年，海上钢琴师比赛更换主持人为玩家齐思钧。

同年，鼓浪屿罕见大雨，天才殒落，奇迹消失。

船毁。

 

唐九洲看着每一条都有的玩家和NPC，以及句末的船毁，发现其他人心照不宣地没有问是什么意思。

 

天才陨落，奇迹消失。

 

他豁然开朗——这些人和齐思钧一样，把问题与经历埋藏在心里，因为他们知道没有人会相信，他们看到的是不是世界，怕是连自己都不清楚。

可也只能像迷路了一样日复一日地回味舔舐着，即使最后只剩下苦，所以他们互相分享，用自己的视角将自己的故事讲述，无数次地回味，只为了让记忆留的长远一些——

 

否则若干年以后，就真的没有人记得他们的故事了。

 

而齐思钧大概是这些人里面最苦的一个了。

 

唐九洲心里忽然生出不详的预感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鼓浪屿是什么呢？齐思钧想。刚开始，他觉得鼓浪屿是恩赐，出来时，他认为得是绝望，而现在，他对鼓浪屿的印象已经模糊了。

 

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剪影，一架钢琴，两个人，两张照片，两段话。

 

似乎还是熟悉的房间，正中央的周峻纬正认真地弹着钢琴，还是初见时的那一首《为你而唱》，齐思钧就扒在窗户框上认真地看着周峻纬，整个世界只有他。

仿佛心有灵犀一般，不用齐思钧出声，周峻纬一回头就看到了他，然后笑了。

 

“老周，我们又在一起了。”

“你要做我一辈子的海上钢琴师啊。”

 

谁都不许食言。

 

 

End.

 

 

 

*歌词部分节选自中文版的《Sing For You》。